二、报恩寺是什么?
(一)可谓多余的话
报恩寺是什么?王玺何许人也?
从逻辑的角度来看,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,也就是说,他们之间的关系,既是一分为二的,又是合二而一的。
就现实的情况而言,实际上,这是两个原本就不是问题的“问题”,也是不应该成为问题的“问题”,但是,却又是两个被现在的人制造、搅裹与忽悠出来的“问题”,因此,是伪问题,是假问题,是无事生非者制造出来的问题。
其始作俑者,既不是外国人,也不是中国的外省人,更不是对王玺和报恩心怀叵测之人,他们就是平武人自己,是不知道报恩寺历史的平武人,其人数,屈指一数,也就是那么仅仅几个人而已。
自明宣宗宣德三年(1428年)王玺“荣奉”白马土司世职并于其后修造了报恩寺,在长达五百余年(1440年—1962年)的时空内,在王玺的家乡报恩寺的所在地平武,并没有人对“报恩寺是什么”与“王玺是何许人”这“两个问题”产生疑问。既然没有疑问,自然也就更不会产生出答案了。因为,五百余年来,报恩寺一直就不声不响地屹立在平武城中,并且还香火旺盛。报恩寺修建者王玺的后代儿孙们,他们不仅人多力量大,并且还一直就生活在平武的城乡各地。更为重要的是,报恩寺自建成之后,一直都是王氏白马土司的宗族家庙。与此同时,能够决定“报恩寺是什么”和“王玺是什么人”的原始档案史料,五百余年来,也全部完好无损的公开地放在报恩寺中,任由人们随意地进行阅读。再者,像《明史》、《四川通志》、《龙安府志》与《三槐堂王氏宗谱》等能够证明报恩寺是什么与王玺是什么人的书籍或史料,同样也并不难找,实际上是四处皆有。
也正因为如此,在平武地区,五百余年来也就并没有产生报恩寺与王玺“是什么”这样的问题。但是,历史与现实的吊诡之处也正在于此,所以,在最近这五十年来,就必然地要随意的否认既往的历史,并重新编造“新的历史”,在平武就要产生“王玺是什么人,报恩寺是什么”这样的问题。在此基础上,按照天道与天理,也就应该拨乱反正,正本清源,认真地回答“王玺是何人,报恩寺是什么”这样的问题。
人类的智者法国人罗曼·罗兰有如下一句至理名言:“凡是大艺术家,他在深入海底的旅行中带回来的奇珍异果,必须经过相当的时间,人们才能领会,才能赏识、才能享用。”
我认为,就其性质而言,王玺原本就是人类社会中的一个不世出的大艺术家,报恩寺本身就是由王玺独自创建的且独具特色的一座艺术宫殿。否则,任你权力再大,金钱再多,如果没有文化,不懂艺术,不知美丑,就是把报恩寺建成了,也只会是一个丑陋粗俗的建筑物,她绝不会就是现在这个模样,这个水平,这个质量的的报恩寺。
根据报恩寺中的原始档案史料:在明朝当时,时人就认为,王玺就已经是个“建莫大之功,著不朽之迹”的“非常之人”,是个“能为非常之事、必有非常之功、之迹,昭著乎天地之间”的“非常之人”。而报恩寺则是“万古千秋作壮观”的一方名胜,和一处让各地信徒都来朝拜的“朝贺重地”。
在早就已经成为古代的清朝时,当时的人就说报恩寺:“殿宇佛像,甲于天下,凡远近之人而观瞻者,莫不叹观止焉。”
这就说明,古代的人,他们还是能够理解王玺的,也还是能够看得懂报恩寺的。
正如前述罗曼·罗兰所说的那样,象王玺这样的“非常之人”,要让“颛蒙”的芸芸众生去理解他,可以说,其难度是很大的。象报恩寺这种高端顶级的艺术宫殿,要让自以为是的下里巴人们“会领会”、“能欣赏”、“能享用”,同样也是很困难的。
我认为,作为建筑实体艺术的报恩寺,和作为语言文学艺术的《红楼梦》,这二者之间非常相似。因为她们都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百科全书式的艺术宫殿,所以,她们的命运也几近雷同。
真正的思想家鲁迅在《<绛洞花主>小引》中论说道:“《红楼梦》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,至少,是知道这名目的书。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不论,单是命意,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:经学家看见《易》,道学家看见淫,才子看见缠绵,革命家看见排满,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。”
我认为,报恩寺与王玺的命运,和《红楼梦》与曹霑的命运,在很大程度上是相通、相似,乃至相同的。
曹雪芹言说他用心血著成的《红楼梦》道:“都云作者痴,谁解其中味?”那么,近六百年来,特别是近五十年来,谁又能解报恩寺的其中味呢?谁又能通过报恩寺而能懂得王玺的心呢?即使是自认为懂了,试问,是真懂?还是假懂?还是不懂装懂?还是硬撑着自己来不懂装懂?抑或是穿着“皇帝的新衣”来不懂装懂?
下面,就是与尊敬的王玺时距近六百年之久的我曾某人,对报恩寺是什么这一问题的体味或回答。易言之,下面的回答,就是我眼中的报恩寺,也是我心中的报恩寺。